第126章 最後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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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最後一次
孟涼川過來後，在淩介霆書房呆了很久後才匆匆忙忙地離開，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出門。淩介霆則坐在沙發上發呆，直到邢少然沖了進來。
“她怎麽了？”淩介霆一看到他那副表情，霍然起身，未等邢少然開口，就已經快步出了書房往三樓而去。
邢少然小跑著跟上：“女醫生到了，我帶她去你房間，結果發現言小姐把自己鎖在洗手間不肯出來，叫也不應，我怕她在裏面……”
話未說完，淩介霆已經沖入了房間，邢少然則不敢進去。一個女人正站在洗手間門前敲著門，叫著：“言小姐……”
淩介霆一把推開那個女人，擰了擰門，發現真的鎖了，他也沒多想，馬上撞門。淩介霆的力氣極大，才兩下就把那門撞開了，一個收不住身體，他人也沖了進去。
言凊正站在蓮蓬下洗澡，她用力地搓著身上的那些痕，越搓越紅，越紅她又更用力。淩介霆瞬間明白為何她會這樣做了，顧不上其他什麽，他快步上前，摟住了言凊。
“不要這樣，我已經幫你洗幹凈了，已經很幹凈了……”淩介霆不停地輕聲安慰著言凊。
言凊看到他，激動地大叫：“出去，你出去……”
淩介霆不聽，依然緊緊地摟住她不放，任由言凊叫著。言凊見他不放手，低頭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，可淩介霆依然不放。
最後，言凊終於哭了出來：“你放開我，我已經不幹凈了……”
“不放，我不會放開你的。”淩介霆說著，依然緊緊摟著言凊，“我不會放開你的！”
兩個人就這麽一直僵持著，蓮蓬噴出的水，一直澆著他們兩個人。
最後，言凊暈倒在淩介霆懷中，才被他抱了出來。
待做完檢查，女醫生給言凊掛上吊針後就出去了。外面，邢少然在等著她的結果，兩人簡短交談過後，邢少然送她回醫院去。
淩介霆剛才已經給言凊換掉濕漉漉的衣服、再次擦幹她的身體頭發，也換上了幹凈的衣服，最後自己才去換了衣服。之後，他又走近了床邊，在言凊身邊坐下。
言凊另外一邊的手正打著點滴，醫生說她有一段時間沒有喝水、進食了，所以吊些營養液。等到營養液滴完，已經是十點多了。淩介霆拔了針，才在言凊身邊睡下。
半夜裏，言凊做了噩夢。白天在那廢棄大樓裏發生過的事，又在她夢裏循環了，讓她在夢裏也擺脫不了受過的屈辱。到最後，她終於盼到了淩介霆來救她。淩介霆破門而入，沖了過來；然而，當淩介霆看清她身上匍匐著的兩個男人在做的事時，卻沒有過來救她，臉上出現了萬分厭惡的表情，掉頭走了。
“不要走，救我，淩介霆……”看到淩介霆就那麽走了，言凊絕望地哭喊著。
一旁猙獰的容雪兒則瘋狂地大笑：“哈哈哈，他不要你了！恨吧，恨他吧，哈哈哈……”
言凊則看著越來越遠離的淩介霆的背影，一直叫著：“淩介霆……”
只是，淩介霆根本沒有回過頭。
……
淩介霆醒了，摸向旁的言凊，她的額頭都是汗，還叫著自己的名字，臉上也都是淚。他的心一縮，立即摟住言凊，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哄著：“沒事了，我在這，我在這。”
拍著拍著，言凊不知道是在他懷裏有了安全感，還是因為他那句“我在這”，慢慢安靜了下來，她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。
淩介霆也沒有放開她，還是一直輕輕拍著言凊的背，把自己的額頭貼在言凊的額頭上。鼻子裏，都是言凊的味道。
還好，她還在；只是，受傷的心和身體，要怎麽安撫才好呢？
……
言凊醒了，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，滿是淚水，枕頭都濕了一大片。此時天已經蒙蒙發亮，她看看周圍，床上另外一邊沒有人，摸著床單都是涼的。言凊木然地躺著，床上還有他的味道，只是，人不在了。
昨晚夢裏，那些可怕的事一直在重覆著，讓她不得不面對，無法忘記。要面對受過的恥辱、要面對淩介霆……哭也哭了，被那些人碰過的地方也一洗再洗，可在記憶裏的噩夢，卻是怎麽也洗不掉的。
昨天下午，淩介霆還叫著不會放自己走，現在，他卻不在了。也許，昨晚他就沒有在這裏睡過吧？如在夢裏一般，他嫌棄自己臟。也好，就算淩介霆在，自己也無法面對他了。
想到這，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，言凊想用手擦幹眼淚，卻怎麽也擦不完。
也是，有哪個男人是不介意的。就算現在說不在意，可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的，自己的女人被人輪了就是事實，隔閡會一直在兩個人的心裏。日子久了，會發酵成什麽，沒有人會知道。
終於，言凊起了身，走到了窗戶前，拉開了窗簾。天色才剛剛亮了一些，窗外的景色也和以往一樣，只是，人的心情不同了。她看著窗外，發著呆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淩介霆才開門進來。一眼看到站在窗戶前的言凊，他嚇了一跳，一邊沖過去一邊叫著：“你要幹什麽？”
言凊轉過身，卻進了他的懷抱，感覺有點發蒙了。
“你不要做傻事，我不能沒有你，也不會放開你的。”淩介霆用力地摟住言凊，不想放手。他生怕一放手，言凊就會從窗戶跳下去，他怕言凊想不開。
“你弄疼我了，我沒有想不開。”言凊說著，想掙開他的手，卻引來淩介霆更加用力，“我喘不過氣了。”她真的是要喘不過氣了，如果淩介霆一直這麽用力抱著她的話。
淩介霆聽了，這才稍稍松了力氣，卻仍然抱著她不放：“言凊，昨天的事都忘了好嗎？你不要嚇我，我不能沒有你的。無論發生什麽，我都不會放開你的。”
言凊不再掙紮，任由淩介霆抱著自己。她把頭埋在他的懷中，深深的吸著氣，貪戀地吸吮著這熟悉的氣息，依賴著這個溫暖的懷抱。只是，這個懷抱遲早不再屬於她了。
是的，長痛不如短痛，即使她不願意、不舍得。但是，她不希望淩介霆因為自己這個汙點，以後被手下、敵人嘲笑；更不希望以後他們兩人因為這件事，互相傷得更深。
過了一會兒，言凊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，淩介霆這才放開了她：“餓了吧，你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吧，我已經準備好早餐了，我們下去吃吧。”說完，他不等言凊說話，就抱起言凊走出房間，走向樓下餐廳。
言凊本能地一只手摟著淩介霆的脖子，一如以往。只是，當想到自己不再幹凈時，她收回了手，縮在自己心口。
淩介霆註意到她這個動作，不由眉頭一皺。而且，言凊安靜得讓他害怕，昨天還那麽歇斯底裏，現在這麽快就冷靜下來了？
走到飯桌前，淩介霆把言凊放在了椅子上。飯桌上擺著一鍋粥，他盛了一碗粥放在言凊面前，說：“醫生說你太久沒有進食，不能大魚大肉，只能吃些容易消化的東西，所以我煮了粥。你一定餓了吧，快吃。”
言凊一楞，這粥是他煮的？她拿起勺子，默默地吃起來。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淩介霆做的東西，可惜，也會是最後一次了。想著，一滴眼淚偷偷地掉入碗裏。
看到言凊安靜吃粥，淩介霆也裝了一碗，自己吃了起來。
待吃完了碗裏的粥，言凊擦了擦嘴巴。淩介霆還在吃，言凊便安靜地看他吃。只是，言凊這種異常的平靜讓淩介霆感到非常不安。所以，吃了兩碗後，他吃不下了。
看到淩介霆放下了碗，言凊終於開口，只是語出驚人：“我們分手吧。”
待以後看到淩介霆嫌棄自己的樣子，還不如趁著現在，他還願意抱自己、願意煮粥給自己吃的時候分開。這樣，這段情也能在心裏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。
淩介霆身體一僵，“呯”的丟下了勺子，勺子落入碗中，跳騰了一下就靜止了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淩介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我們分手吧。即使你說不在意，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，這一根刺，一直都會在的。所以，我們還是趁現在還能好好說話、沒有變得互相埋怨之前分手吧。”言凊說著，心似被什麽抓住、擰著似的，好痛。
原來，自己已經愛得這麽深了嗎，連提出分手，都會如此的痛。可她只能強忍著。
“不要說了。我不會放你走的。”淩介霆臉色鐵青、額頭的青筋凸起，可他還是壓抑著怒氣，因為他知道言凊是言不由衷，只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，讓她又自卑了起來。“追你之前，我就知道你結過婚，可我不是也不在意？你忘了，我們說好了，要結婚的。”
淩介霆的心也在痛，發生這樣的事情，這都是他的錯！如果不是他，言凊不會被綁架，更不會被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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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涼川過來後，在淩介霆書房呆了很久後才匆匆忙忙地離開，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出門。淩介霆則坐在沙發上發呆，直到邢少然沖了進來。
“她怎麽了？”淩介霆一看到他那副表情，霍然起身，未等邢少然開口，就已經快步出了書房往三樓而去。
邢少然小跑著跟上：“女醫生到了，我帶她去你房間，結果發現言小姐把自己鎖在洗手間不肯出來，叫也不應，我怕她在裏面……”
話未說完，淩介霆已經沖入了房間，邢少然則不敢進去。一個女人正站在洗手間門前敲著門，叫著：“言小姐……”
淩介霆一把推開那個女人，擰了擰門，發現真的鎖了，他也沒多想，馬上撞門。淩介霆的力氣極大，才兩下就把那門撞開了，一個收不住身體，他人也沖了進去。
言凊正站在蓮蓬下洗澡，她用力地搓著身上的那些痕，越搓越紅，越紅她又更用力。淩介霆瞬間明白為何她會這樣做了，顧不上其他什麽，他快步上前，摟住了言凊。
“不要這樣，我已經幫你洗幹凈了，已經很幹凈了……”淩介霆不停地輕聲安慰著言凊。
言凊看到他，激動地大叫：“出去，你出去……”
淩介霆不聽，依然緊緊地摟住她不放，任由言凊叫著。言凊見他不放手，低頭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，可淩介霆依然不放。
最後，言凊終於哭了出來：“你放開我，我已經不幹凈了……”
“不放，我不會放開你的。”淩介霆說著，依然緊緊摟著言凊，“我不會放開你的！”
兩個人就這麽一直僵持著，蓮蓬噴出的水，一直澆著他們兩個人。
最後，言凊暈倒在淩介霆懷中，才被他抱了出來。
待做完檢查，女醫生給言凊掛上吊針後就出去了。外面，邢少然在等著她的結果，兩人簡短交談過後，邢少然送她回醫院去。
淩介霆剛才已經給言凊換掉濕漉漉的衣服、再次擦幹她的身體頭發，也換上了幹凈的衣服，最後自己才去換了衣服。之後，他又走近了床邊，在言凊身邊坐下。
言凊另外一邊的手正打著點滴，醫生說她有一段時間沒有喝水、進食了，所以吊些營養液。等到營養液滴完，已經是十點多了。淩介霆拔了針，才在言凊身邊睡下。
半夜裏，言凊做了噩夢。白天在那廢棄大樓裏發生過的事，又在她夢裏循環了，讓她在夢裏也擺脫不了受過的屈辱。到最後，她終於盼到了淩介霆來救她。淩介霆破門而入，沖了過來；然而，當淩介霆看清她身上匍匐著的兩個男人在做的事時，卻沒有過來救她，臉上出現了萬分厭惡的表情，掉頭走了。
“不要走，救我，淩介霆……”看到淩介霆就那麽走了，言凊絕望地哭喊著。
一旁猙獰的容雪兒則瘋狂地大笑：“哈哈哈，他不要你了！恨吧，恨他吧，哈哈哈……”
言凊則看著越來越遠離的淩介霆的背影，一直叫著：“淩介霆……”
只是，淩介霆根本沒有回過頭。
……
淩介霆醒了，摸向旁的言凊，她的額頭都是汗，還叫著自己的名字，臉上也都是淚。他的心一縮，立即摟住言凊，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哄著：“沒事了，我在這，我在這。”
拍著拍著，言凊不知道是在他懷裏有了安全感，還是因為他那句“我在這”，慢慢安靜了下來，她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。
淩介霆也沒有放開她，還是一直輕輕拍著言凊的背，把自己的額頭貼在言凊的額頭上。鼻子裏，都是言凊的味道。
還好，她還在；只是，受傷的心和身體，要怎麽安撫才好呢？
……
言凊醒了，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，滿是淚水，枕頭都濕了一大片。此時天已經蒙蒙發亮，她看看周圍，床上另外一邊沒有人，摸著床單都是涼的。言凊木然地躺著，床上還有他的味道，只是，人不在了。
昨晚夢裏，那些可怕的事一直在重覆著，讓她不得不面對，無法忘記。要面對受過的恥辱、要面對淩介霆……哭也哭了，被那些人碰過的地方也一洗再洗，可在記憶裏的噩夢，卻是怎麽也洗不掉的。
昨天下午，淩介霆還叫著不會放自己走，現在，他卻不在了。也許，昨晚他就沒有在這裏睡過吧？如在夢裏一般，他嫌棄自己臟。也好，就算淩介霆在，自己也無法面對他了。
想到這，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，言凊想用手擦幹眼淚，卻怎麽也擦不完。
也是，有哪個男人是不介意的。就算現在說不在意，可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的，自己的女人被人輪了就是事實，隔閡會一直在兩個人的心裏。日子久了，會發酵成什麽，沒有人會知道。
終於，言凊起了身，走到了窗戶前，拉開了窗簾。天色才剛剛亮了一些，窗外的景色也和以往一樣，只是，人的心情不同了。她看著窗外，發著呆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淩介霆才開門進來。一眼看到站在窗戶前的言凊，他嚇了一跳，一邊沖過去一邊叫著：“你要幹什麽？”
言凊轉過身，卻進了他的懷抱，感覺有點發蒙了。
“你不要做傻事，我不能沒有你，也不會放開你的。”淩介霆用力地摟住言凊，不想放手。他生怕一放手，言凊就會從窗戶跳下去，他怕言凊想不開。
“你弄疼我了，我沒有想不開。”言凊說著，想掙開他的手，卻引來淩介霆更加用力，“我喘不過氣了。”她真的是要喘不過氣了，如果淩介霆一直這麽用力抱著她的話。
淩介霆聽了，這才稍稍松了力氣，卻仍然抱著她不放：“言凊，昨天的事都忘了好嗎？你不要嚇我，我不能沒有你的。無論發生什麽，我都不會放開你的。”
言凊不再掙紮，任由淩介霆抱著自己。她把頭埋在他的懷中，深深的吸著氣，貪戀地吸吮著這熟悉的氣息，依賴著這個溫暖的懷抱。只是，這個懷抱遲早不再屬於她了。
是的，長痛不如短痛，即使她不願意、不舍得。但是，她不希望淩介霆因為自己這個汙點，以後被手下、敵人嘲笑；更不希望以後他們兩人因為這件事，互相傷得更深。
過了一會兒，言凊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，淩介霆這才放開了她：“餓了吧，你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吧，我已經準備好早餐了，我們下去吃吧。”說完，他不等言凊說話，就抱起言凊走出房間，走向樓下餐廳。
言凊本能地一只手摟著淩介霆的脖子，一如以往。只是，當想到自己不再幹凈時，她收回了手，縮在自己心口。
淩介霆註意到她這個動作，不由眉頭一皺。而且，言凊安靜得讓他害怕，昨天還那麽歇斯底裏，現在這麽快就冷靜下來了？
走到飯桌前，淩介霆把言凊放在了椅子上。飯桌上擺著一鍋粥，他盛了一碗粥放在言凊面前，說：“醫生說你太久沒有進食，不能大魚大肉，只能吃些容易消化的東西，所以我煮了粥。你一定餓了吧，快吃。”
言凊一楞，這粥是他煮的？她拿起勺子，默默地吃起來。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淩介霆做的東西，可惜，也會是最後一次了。想著，一滴眼淚偷偷地掉入碗裏。
看到言凊安靜吃粥，淩介霆也裝了一碗，自己吃了起來。
待吃完了碗裏的粥，言凊擦了擦嘴巴。淩介霆還在吃，言凊便安靜地看他吃。只是，言凊這種異常的平靜讓淩介霆感到非常不安。所以，吃了兩碗後，他吃不下了。
看到淩介霆放下了碗，言凊終於開口，只是語出驚人：“我們分手吧。”
待以後看到淩介霆嫌棄自己的樣子，還不如趁著現在，他還願意抱自己、願意煮粥給自己吃的時候分開。這樣，這段情也能在心裏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。
淩介霆身體一僵，“呯”的丟下了勺子，勺子落入碗中，跳騰了一下就靜止了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淩介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我們分手吧。即使你說不在意，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，這一根刺，一直都會在的。所以，我們還是趁現在還能好好說話、沒有變得互相埋怨之前分手吧。”言凊說著，心似被什麽抓住、擰著似的，好痛。
原來，自己已經愛得這麽深了嗎，連提出分手，都會如此的痛。可她只能強忍著。
“不要說了。我不會放你走的。”淩介霆臉色鐵青、額頭的青筋凸起，可他還是壓抑著怒氣，因為他知道言凊是言不由衷，只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，讓她又自卑了起來。“追你之前，我就知道你結過婚，可我不是也不在意？你忘了，我們說好了，要結婚的。”
淩介霆的心也在痛，發生這樣的事情，這都是他的錯！如果不是他，言凊不會被綁架，更不會被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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